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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語翻譯之音譯外來語的規範必要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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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引言

外語翻譯之音譯外來語的規範必要與否

關於外來語,向來是學術界熱點話題。對於它的利弊存亡,一直讓語言學家們爭論不休。

南京大學中文系的王希傑教授曾發表了文章《語言的純潔性和言語的純潔性》,提到了古今中外都有語言的純潔情結。1951年《人民日報》就有社論《正確的使用祖國的語言,爲語言的純潔和健康而鬥爭》。早在1924年,列寧就寫了《論純潔俄羅斯語言》來反對外來語對本民族文字的入侵。

前段時間,國家廣電總局向央視等主流媒體下發通知,要求在電視節目中進一步規範用語,主持人口播、記者採訪和字幕中,不要使用外語及縮略詞,如NBA等,如遇特殊情況必須使用,要在外語及外語縮略詞後加中文解釋。通知一下達,立刻引起了廣大羣衆的熱議。

  二、外來語的定義及分類

  1、外來語的定義

關於外來語的定義有很多種。每種解釋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差別。

黃伯榮、廖序東的《現代漢語》對外來語的定義是:“外來詞也叫藉詞,指的是從外族語言裏借來的詞。外來詞是不同民族在交往過程中,把對方語言的詞吸收到本族語言中來的結果。”

胡裕樹在他的《現代漢語》對其定義是:“外來詞是指本民族語言從外國或其他民族語言裏吸收過來的詞。由於不同的民族互相交際,本民族語言往往要從別的民族語言的詞彙裏借用過來一些需要的成分。所以外來詞的吸收,也叫做詞語的借用。外來詞也叫做藉詞。”

從百度對“外來詞”的定義爲:“指從其他語言吸收的詞彙或句子,稱爲外來語。”

相比較這三個定義,胡裕樹明確指出外來語就是外族傳來詞彙,百度搜索中卻告訴了我們外來語是指“從其他語言吸收的詞彙或句子。”而黃廖本沒有明確的提出外來語是詞語還是句子,但他們將外來語放在詞彙構成這一部分,並在定義中多次提到“詞”的概念,所以也是承認了外來語就是詞彙。

  2、音譯外來語的分類

外來語分爲兩種,一種是無意譯成分,一種是有意譯成分。無意譯成分包括直接音譯詞和字母詞。有意譯成分的包括音意兼譯詞、音譯加意譯詞、日文藉詞。

直接音譯外來詞:照着外來語的聲音直接對譯過來的,又叫音譯詞。如:咖啡、可樂。

字母外來詞:直接用外文字母(簡稱)或與漢字組合而成的詞。如:WTO,NBA。

音意兼譯外來詞:把一個詞分兩半,一半音譯,一半意譯。如:浪漫主義—romanticism、馬克思主義—Marxism。

音譯加意譯外來詞:整個詞音譯之後,外加一個表示義類的漢語語素。如“卡車”的“卡”是car的音譯,“車”是後加上去的。又如:芭蕾舞、啤酒、拖拉機。

從日本文中吸收過來的藉詞:近代日本文裏,有很多漢字書寫的新造或意譯的詞,漢語就按照漢字的形式把這樣的詞借來應用。如:場合、勞動、博士。

  三、音譯外來語與規範化

在《新民晚報》上曾有:《兩會代表委員熱議中文教育:英語詞彙污染漢語》一文。報道提到著名作家王安憶在兩會中指出:“優美的中文現正在受‘損失’:膚淺的網絡語言流行,直白的縮寫,英語詞彙在污染中文”。

面對這樣的聲音,我們不得不去思考,是不是音譯外來語對漢語真的構成了影響,讓漢語受到了“污染”呢?對音譯外來語我們是否真的要採取一些規範措施?

  1、音譯外來詞現狀

在討論這個問題前,我們要關注一個現象。五四時期傳來的外來詞大多爲音譯外來詞,即對外語詞直接音譯。如德律風是對telephone的音譯,又如梵阿玲是對violin的音譯。當然這些詞現在已經不用了,取而代之的是電話和小提琴。但依然有很多那時的直接音譯詞現在依然繼續在用。如:咖啡、沙發。改革開放後引進的一些詞語也大多采用了直接音譯法,如:丁克、派對。甚至出現了很多的字母縮略詞,像WTO、DVD。這些詞語按嚴格意義上來說和漢語的形態與意義都相去甚遠。但爲什麼經過這麼長時間,它們還依然頑強的存在呢?不僅如此還出現了更爲簡省,連譯都懶得譯的字母詞了呢?

還有一點我們應該注意,有些外來詞語已經意譯過來,但過段時間卻音譯再次迴流。如:bus,本來我們將其意譯成公共汽車,但是在合肥的公共汽車身上我們卻依然看到了“白馬巴士”“星辰巴士”這樣的字眼,而不是白馬公共汽車,星辰公共汽車。又如chess、bacon,本來已譯爲奶酪、燻肉,可是我們在很多餐廳目錄、廣告和食品本身上都能看到芝士、培根這樣的字眼。

  2、音譯外來詞存在的原因

第一,漢語講求簡短。漢語大多爲雙音節的詞語。而往往直接音譯過來的詞語多爲多音節詞語。如:美臺斐輯metaphysics(玄學)、開麥拉camera(照相機)、士多啤梨strawberry(草莓)。在語言交際過程中,這類直接音譯詞使用麻煩,不好記憶,容易給人造成誤會。所以這樣的直接音譯詞就被漸漸的淘汰了。同樣的道理,如果意譯詞比音譯詞要長,那意譯也會漸漸減少使用,音譯佔了上風。如:巴士bus(公共汽車)、爵士jazz(爵士樂)、保齡bowling(保齡球)。字母詞就更是這樣,因爲KTV、IMAX、3G遠比自娛自樂音樂電視、圖像最大化技術、第三代移動通信技術要簡省很多。

第二,直接音譯詞中有一大部分與實際生活聯繫不大,屬於科技用詞,或是表示一種外來的概念或現象的詞語。這些詞本身與我們的實際生活關聯不大,往往只屬於某個專業領域。其一,沒必要意譯,意譯過來也不一定理解。一些科技用詞和字母外來詞,如H1N1病毒,意譯過來就是具有血球凝集素(Hemagglutinin)第1型和神經氨酸酶(Neuraminidase)第1型的病毒。若非從事相應職業,即使意譯過來也不理解。其二,不便意譯。一些表示外國度量衡和外國貨幣的詞彙,這些詞彙與我們中國人們的日常生活關係不太密切,所以也沒必要採用意譯。像英鎊、法郎、馬克這樣的詞,如果非要意譯就得譯成英元、法元、德元。要是一種貨幣很多國家都使用,如盧比,印度、巴基斯坦、斯里蘭卡、尼泊爾和毛里求斯都在使用這種貨幣,就沒辦法意譯了。

第三,人們追求時尚、新鮮的心理因素。改革開放後,外來事物和概念源源不斷涌入,人們的視野也漸漸變得開闊,在使用外來詞的過程中追求時尚和新鮮,希望使用一些別人聽不懂的“小衆詞彙”以顯得更加時髦,而一些音譯詞正符合這種心理。比如在西餐廳裏用餐,你說要一份羅宋湯就比要一份酸辣湯顯得有格調;你說要一份培根披薩就比說要一份鹹肉大餅要來得雅緻。

  四、結語

對外來語的規範是否必要?個人認爲是什麼用語簡省用什麼。一個外來詞,其音譯簡省就用音譯,其意譯簡省就用意譯。對於外來語的規範,不能做硬性的法律法規條文式的規定,而是要通過大衆的篩選與考量。總之,對外來詞的吸收是社會進步的表現,我們對外來詞不能一棒子打死,也不能全盤的接受,應該正確的對待它。只有這樣,才能夠是我們的漢語更加的生動,富有活力。